那人那年那事作文
那人那年那事作文
序:走在奔四的路上,方才發覺時間的短暫,朱自清說: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清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我們的時間為什么一去不復返了?許多年過去回想曾經的歲月,猶如珍藏多年的窖酒醇香,悠長!
(一)
天是藍的,云朵是白的,而我的心情卻是難以言表的。那年,我十八歲,錯過高考的末班車,從父親的手中接過那根接力棒加入到電力這個大熔爐中繼而踏入社會。上班的那天剛好是我十八歲的生日,平日不茍言笑的父親應當說是敬了我一杯酒“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怎樣走?喝了這杯酒你該認真考慮了”。
端著酒杯,怔怔的看著父親,一時不知所以。十八年了,終于可以掙脫父親的束縛,可不知為啥沒有那份喜悅?父親,一名退伍的軍人,從事電力事業四十余載,信奉“兢兢業業做事,明明白白做人”。退伍回到家鄉,用自己在部隊學到的知識帶領鄉親,以軍人特有的秉性穿從林,踏荊棘,趟河流,組建了家鄉歷史上第一個水力發電站,讓祖輩的松油燈變成了電燈,從而改變了家鄉無電的歷史。幾年過去,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小水電已無法滿足人民生活的需求,于是父親又帶著同事在叢山峻嶺中穿梭,身先士卒地踏勘線路,組立鐵塔,架設與大電網相連的并網線路。日子就這樣周而復始的重復著,歲月風霜的痕跡悄悄爬上父親的鬢角,1999年隨著電力體制的改革,各個鄉鎮的小水電回歸縣電力公司,父親終于回家了。聽到這個消息是在他退休后的第二年,那天父親喝的好像有些醉了,斜靠在沙發上一張燦爛的笑臉伴著細微的鼾聲沉浸在夢鄉中!
踏進機房的那一刻,注定今生的改變。不一樣,與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在短暫的猶豫后我還是一頭扎了進去。上班,下班;上班,下班,從學徒認真做起。時間就這樣簡單地重復,年輕騷動的性情在涌動的流水中沉淀。當有一天下夜班歸來我抬頭仰望那星空,孤寂、清冷;蒼穹下不知名的小蟲在低聲呢喃。明月當空,繁星點點,一種驚夢的愁結流螢般地逝去,突然間與父親推杯換盞的情景在腦海中一閃而逝,那個味道迅速流轉,許多年后我終于品出那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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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二十四歲,在縣城的公路邊看到這樣一段廣告:母念妻等嬌兒盼,愿君平安把家還!媽媽,一位普通的農家婦女。年輕時獨自一人支撐一個家,撫養兒女,孝敬公婆。她的世界只有公婆,丈夫和兒女。對我工作的認識她來源于電視和平時父親對我的教誨。因不和父母親住在一起,自從有了移動電話的近十幾年來我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準時接到媽媽打進來的兩次電話,一次是早晨的八點:起床沒有?早飯是我給你弄還是你自己在早點攤上吃?騎車要慢點,做事時要小心點;再一次是下午的五點:回來沒有?別著急,慢點騎車,我們等你回來吃飯。春去秋來,四季變換,可媽媽的來電時間以及電話內容都始終沒變。突然有一天晚上的十點我醫院的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叫我去一下,原來白天媽媽的老胃病就患了,不想打擾我又實在是太痛了晚上才叫父親扶著她去醫院??粗嗽诓〈采系膵寢?,何時你的額頭滿是皺褶?何時你已滿頭白發?對不起,媽媽,你可否記得我告訴過你,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
(三)
是的,時間是短暫的!人的這一生其實是簡單的。一個眼神,一句問候,那是需要用心靈去溝通的。同事,領導,工作已是我生活的全部。那年,我三十歲,工作的`主題不在是組立電桿,安裝金具,大部分的時間與電腦打交道。那第一課是一個叫譚志山的領導給我上的。雖大不了我幾歲,可就猶如一位和藹的長者,如同兒時的老師手把手地教我。不懂的,教,再問,再耐心的教,即使再忙,也以我的問題為先。娓娓道來,循循善誘。陳千權,熱情似火的兄長,不會的問題在玩笑聲讓我中輕松解決;田鵬煒,學習、工作的動力,總覺得他在腦后盯著我,讓我不得不努力奔跑。十年來為人,做事所有的一切其實不是簡單的一句“感謝”所能言表的。曾有人說:同船過度五百年所修。那定是前世的緣分才換來今生的相邀!
“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里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里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我覺察它去得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時,它又從遮挽著的手邊過去。天黑時,我躺在床上,它便伶伶俐俐地從我身上跨過,從我腳邊飛去了。等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著面嘆息,但是新來的日子的影兒又開始在嘆息里閃過了”。匆匆忙忙,時間就猶如白駒過隙,如今我已是四十歲了,不知何時方覺時間的彌足珍貴。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擊水三千丈;澗溪豈能留得住,終歸大海作波濤;時間飛逝四十載,策馬揚鞭奮疾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