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里的故事
喜歡聽這首《光陰的故事》:
遙遠的路程昨日的夢/以及遠去的笑聲/再次的見面我們/又歷經了多少的路程/不再是舊日熟悉的我/有著舊日狂熱的夢/也不是舊日熟悉的你/有著依然的笑容/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憶的青春……
也許,這一生中,我們最留戀的是光陰,最沉醉于其中的是光陰里的故事。
記得小時候我和伙伴們玩耍,她們追趕我,我便嬉笑著跑進房里,撩開母親的裙擺,老鼠似的鉆進了她的長裙里。母親那“咯咯”的笑聲也至今嵌于我腦海,是最美最純潔的天賴之音。
稍大一些,我和伙伴們在校園里踢鍵子,彈蛋珠,跳“房子”,周末一起在河邊釣蝦,抹蚌珠,那時的我們天真無邪,歡樂無比。即使偶爾和同桌鬧別扭,例如越過“三八”線,抄襲作業,那也不過是一顆糖或是一瓣桔子能解決的事。
六年級的時候,一次音樂課,老師讓我們每人上臺唱首歌。記得有位男同學唱了一首《情非得已》,那是F4主演的《流星花園》主題曲,當時為熱播劇。后來下課了,聽見幾個聚在一起的女生小聲議論:“喂!知不知道剛才那首《情非得已》是他有意唱給何枝聽的?”
“為什么?你咋知道的?”
“因為他喜歡她呀!”
“這你都知道!?”
“唉呀!都傳開了,就你不知道。”
我在一旁偷聽后大吃一驚:喜歡?喜歡是什么?那好像是大人的事情。
沒過幾天,幾位要好的同學組織去河邊“打水仗”,大家玩累了,便齊坐在堤邊談起話來。
“喂!那個,李奇真的喜歡何枝?”阿曼疑惑地問。
“當然啦!不是傳開了嗎?”王蕓立即接過話,“你不會也喜歡那個李奇吧?”
“當然不是!我,我,好吧,我說”,阿曼漲紅了臉,低下頭小聲說道:“唉呀,是張順啦!”
“哦!那個上課老遲到,又愛做小動作的調皮鬼呀!不過數學成績挺好的!”王蕓開著玩笑取笑道。
而我,始終愛以旁聽的身份,不發言語,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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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不說話?你有喜歡的人嗎?”王蕓眠起嘴瞪著圓圓的眼睛問我。
“我?開什么玩笑!當然沒有啦!喜歡?那是什么樣的感覺?這好像與我們無關吧!”
她們兩個被我的天真逗樂了,哈哈大笑。我也跟著一起傻笑。
只是后來有一段時間,每當下課后,王蕓總會笑著刻意走到阿曼跟前,小聲卻又拖長著聲音說著張順的名字,這讓與我同桌的阿曼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我也輕輕笑著。
我那快樂的童年便在這種輕松的玩笑中轉瞬即逝。而我們也被分到了初一不同的班級,我們又各自有了新的同學,新的朋友。
初一,是同學們邁向青春期的門檻。同學們都喜歡課后在宿舍里聊天,聊聊理想,聊聊生活中的一些鎖事,或者是新的見聞。
那時候總有一些同學愛比身高,而我,總是其中最矮的幾位之一。
“袁群!問你個事!”何莉笑著從她的床鋪走向我的床鋪,“那個,你大姨媽還沒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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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搖搖頭。
“我們宿舍的同學可都來了哦!”何莉似乎有意嘲笑道,“你看你個子這么矮,今后啊,估計就這么點高了!”
我笑了笑,不發言語。后來任憑她們怎么嘲笑我,我也只是一笑而過。
等到上初二的時候,我的身高一下子沖上來了,原本站在最前面的我,站在了后面。我為此高興了一陣子。何莉她們幾個也沒敢再嘲笑我,因為我比她們高。
后來又陸續聽到誰喜歡誰,誰紅著臉給誰口袋里塞了二元錢,誰給誰寫了情書……總之,聽多了也便習以為常了。
有一天中午,我正趴在桌上午睡,坐在我前排的走讀生劉前非忽然叫醒了我,“嘿!梔子花,送你的!”
他在對我笑,很單純,我也在笑,很單純。
即使是多年后的今天,我早已記不清他的樣子,卻依然清楚地記得他手中拿著兩朵梔子花,微笑著對我說,嘿,梔子花,送給你的這句話。它曾經讓我非常美好地產生過聯想,是否他喜歡我,只是當時年記小,不敢開口而已。
而在高中的時候,課堂上傳紙條含蓄地表達情意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只是從不越級。
有一次我和曉玲、曉琴經過別的班級,看到一對“情侶”在教室內接吻,我們三個驚呆了,等回到自己的教室,我們又議論起來:
“不是吧?也太開放了吧?”曉琴大聲說道。
“還居然在教室里,幸好教室里也沒什么人,要是讓人見到了就不怕笑話嗎?”曉玲接過話。
“唉!無語。”我搖搖頭說。
其實現在想想,當初不懂情愛,何來資格議論別人?現在的學生們大概也更開放了吧?
而于我,仿佛因為深夜那一場歇斯底里的哭泣而忽然間長大了,至那以后,我再也沒輕易傳過紙條。
后來大家畢業了,大多數邁進了大學,而我選擇學電腦,由于我的勤奮好學,便留在學校當一名office兼平面設計老師。
然而,我最懷念的依然是我的讀書時代。我多希望一覺醒來,我仍然在和同學們一起聊天,一起嘻笑,一起慢跑,而我,只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而已。
現在,大家都有了工作,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今后也都會有自己的家庭,我想,在我們的記憶里,關于那一段最美的光陰,就是我們的學生時代吧!
從童年時代到高中畢業,其實正是一朵花苞徐徐綻放的過程。而這一段過程,是最可愛最有趣的時光。即使是面臨當初的嘲笑,當初的羞澀,細細咀嚼,那也是光陰里的另一種美。不可缺少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