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驢一直生活在農(nóng)村，老了進了一趟城。

毛驢“嗒嗒嗒”走在城市的馬路上。走著走著，毛驢感到屁股的某一個器官有膨脹感，他停下來環(huán)視周邊，想找一個解決問題的地方。可是到處都有人，毛驢只好用毅力克制那個器官，繼續(xù)往前走。總算看到一個公廁，毛驢急忙推門而進。

“哎，哎，”一個老頭攔住了他，“交錢！”

毛驢一愣：“我沒錢！”

“沒錢？沒錢就憋著！”老頭把毛驢推出了公廁。

毛驢無奈，嘆了口氣：“唉——城里真怪，上廁所還要錢！”

毛驢繼續(xù)往前走，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紅燈亮了。毛驢夾在車流中停了下來。

30分鐘過去了，紅燈還亮著。

毛驢感到屁股上的那個器官膨脹感越來越強，他用毅力咬牙克制著，但毅力是有刻度的，到了極限位置就會失去作用。

終于，毛驢忍不住了。屁股上的那個器官肌肉一放松，一串黑乎乎，熱騰騰的東西，落在了馬路上。

毛驢一下感覺好像是49年。這時，一個手提式擴音器從馬路對面沖著他喊：“隨意大便，罰款！”

毛驢側(cè)頭一看，一個臂戴紅袖章的中年婦女指著地上的糞蛋蛋在吶喊。

毛驢傻眼了，試著問：“罰多少錢？”

“一個糞蛋蛋一元！”紅袖章拿出罰款單據(jù)本。

“這么貴！”毛驢吃驚地看著足有上百個的糞蛋蛋，說，“我沒錢！”

“沒錢？”紅袖章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毛驢，“沒錢，就跟我走一趟吧！”

毛驢跟著紅袖章走進了附近一個辦公室模樣的房間。房內(nèi)有4個胖得像肥豬似的年輕人正在烏煙瘴氣地打撲克。

紅袖章走到其中一個人身邊，耳語了幾句，就走了。那人扔下手中的撲克，繃著鐵板似的臉，問：“為什么不交錢？”

“我沒錢！”毛驢解釋說。

“沒錢？沒錢進城來干什么？”那人從驢頭看到驢尾，又從驢尾看到驢蹄，然后對身后的三個人說，“把他的4副鐵掌撬下來當(dāng)廢品賣！”

三個年輕人沖上來，七手八腳把毛驢摁倒在地，一陣折騰，毛驢的4副鐵掌被撬了下來。

毛驢走出房屋，感到受了天大的屈辱，心想：在農(nóng)村整天拉磨，也沒受這般的屈辱。一生氣，屁股上的那個器官不自覺地“噗嗤，噗嗤”竄出一股氣。

事也湊巧，毛驢身邊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城市空氣質(zhì)量檢測車，車上檢測器表盤上的指針立刻發(fā)生了偏轉(zhuǎn)，并指示了空氣污染的方位。

車內(nèi)走下兩個穿制服的人，按指示的方位，找到了毛驢。

穿制服的人說：“你造成空氣污染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毛驢糊里糊涂又被穿制服的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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