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幸福,有過傷痕
一個女人和三個男人之間的感情糾葛;純情,糊涂,熱烈,痛苦,迷惘,漸趨平淡。其實,只想要一份纏纏綿綿的愛;只想要一個溫溫暖暖的家;不再受傷害。女人,學(xué)會珍愛自己,學(xué)會用理智處理感情的問題,相信幸福會到來!
或許這種痛真的不算什么,這世間該有多少徒勞的糾纏,竭斯底里的爭執(zhí),還有遺憾殘缺無法彌補。而我的眼淚又算什么,憂傷如影相隨,想要充實并安心的感覺。一直覺得感情就象一個頑固的傷口,很難收攏。除非不觸碰丁點的“情”。
雨急急的飄著,黑色風(fēng)衣的帽子摭住流過淚的眼睛。心被扯在空中,懸得生痛,感情究竟是件什么珍寶,值得我這么辛苦的守候?甚至明知結(jié)果仍愚昧的等候奇跡。
嘆,認(rèn)了真的人往往受其傷,而不羈的人卻鮮亮的活著,心思如潮,積郁的濕漉是流不出眼眶的淚水。又見新的傷悲,真的堅強就好了。
不必用借來的偽裝掩飾傷痕。
手背上的第一道傷痕是因L留下的。交往幾個月后,我越來越堅定自己的判斷:我不愛他。喜歡都談不上。對不喜歡的人我是一個非常理性并果斷的人。
至少最初是這樣。他全部的辦法就是一個纏字。在那種處境之下,那種由不得我的喜好作主,無望的我用一枚裁紙刀對著自己的手背說:“我要和你分手”!如果能在那一刻徹底了斷,后來就不會有婚姻內(nèi)的背叛及對孩子的傷害。二十二歲的我并不確定要一個怎么樣的婚姻,而旁人的言論及母親的思想也開始讓我妥協(xié),“被愛是一種幸?!?。她們用自己的經(jīng)驗告訴我一個這樣的自以為通用的哲理。
他的愛如網(wǎng),漸漸的將我收攏。束縛越來越緊時,每晚都將面對心力交瘁的爭吵。
我沒做什么也會心虛。因為他總會有兩套方案定我罪。左右都不是。他因愛而憂心忡忡,提心吊膽,異常的敏感多慮。而我卻厭倦了這一次次無用的解釋表白。他認(rèn)定的事,你前因后果的辯護(hù)對他都是蒼白的。直到孩子大了,直到他暴跳如雷的一推之下我的尾椎骨骨折,直到他真的覺得守累了,想歇會了。他說:很痛,可是也會格外的輕松,再也不必?fù)?dān)心你、懷疑你了,因為你不再是我的妻子。十二年,對我來說最美的光陰給了他,上演了一幕幕悲情的鬧劇。我回到了原點,變成了一個人。
我并不恨他,當(dāng)我也象他一樣的愛上別人的時候,終于體會到愛情里的那種自私與占有。那種患得患失,它象魔鬼,讓一個理智的人失去正確的判斷,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愛的力量是神奇的,也會充滿了誘惑。
并不會預(yù)料這個個子不高、皮膚白得象女人的H會與我有什么后來的淵源,所以見面極其平淡而自然。就象生命中的每一種無奇的相遇相識。
感情一旦有了胚芽,遇到適當(dāng)?shù)耐寥溃纳L及蓬勃不可估量。愛隨著彼此的交流變得深厚。
他在某一段時間內(nèi)極大的滿足了我物質(zhì)上的虛榮。穿上喜歡的衣服,挑一些名牌,會有人先一步付款。難得的是他曾愛屋及烏。對我孩子和父母的慷慨很快的驅(qū)除了我的猶豫,聚攏斂積我游離不定的感情。方向開始明確,我開始轉(zhuǎn)移,感情偏重于他。
后來發(fā)生一些變故,當(dāng)他開始變得拮據(jù)開始顯露私心,我咽忍悔意,仍在堅持。對未來開始不敢思忖。因為眼前的生活已捉襟見肘。依靠回憶取暖,用從前的好抵過現(xiàn)在的冷漠。一個午后,他哀聲嘆氣與我一番計較,言辭頗有怪我之意。究竟是誰改變了誰?逼著誰做了不情愿的改變?幸福或是禍害,真能用眼前的好與壞來分辯?心就那么痛起來,刺疼。我想,我當(dāng)時的眼神應(yīng)該是絕望而無辜和哀怨。記得我聽到那句“就是你害的?!贝潭脑捤查g刺破了心房,只是他看不見流不出的血。我問,真的嗎?我真不好嗎?讓你后悔了?他忽略了我決堤般的淚珠。或許他根本沒有要看我的臉。不過,我看到了,看到他皺起的眉頭點點頭。
我進(jìn)了里屋??匆娮雷由系牡?。想也沒想,對著手背用力一下,就那么一下,沒有想死,空洞的沒有一點顧慮。真的不痛,一點也不痛,可能在那一刻,心真的死了吧,所以才沒有了知覺。
我開始擦干眼淚,補粉化妝。他進(jìn)來的時候,一聲大叫,“怎么了這么多血?”一股快意升騰,現(xiàn)在回想,我是個極傻的女人,這樣算什么?可以改回來那句說出的話嗎――幼稚。
他拉著我去醫(yī)院,我開始痛,怕針在手背上穿過來穿過去的恐怖。便用力的捏他。從血流出來開始,我再也沒有流淚。從縫針開始,我與他之間也開始有了裂痕。
不被需要時,才發(fā)現(xiàn)孤獨如此深的扎在心里,一個人,一個人的屋子懼怕與時光寂靜的對峙。有所等或被等,喜歡或惦記,慌張的情緒得已平息。我開始試著離開,離開一個還愛著的人并不容易,象我如此依賴的人,不借力是很難辦到。我把愛情開始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Z身上,并認(rèn)真的希望他能給我這種轉(zhuǎn)變的力量和信心。
在感情并沒有開始投入只是接受對方的殷勤與追求時,最為愜意輕松。心在寬敞的愛的空氣里自由,不受限于誰,牽絆于誰。那種收放自如、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的狀態(tài)是我向往的。和Z的開始就是如此。
感情卻一次次會隨著時間的遞增而改變。從前對z的漫不經(jīng)心,逐漸變成牽掛,在乎,甚至于象個粘皮糖,開始纏人。同一個人,幾年前幾年后卻來自于不同的感受,是我改變了,還是愛情會改變?愛真是個奇怪的東西,觀點的改變會讓許多事情有了新的看點。喜歡一個人會讓你笑,而愛一個人會讓你哭,我哭的時候,發(fā)覺不再是為H;分手后的兩年,離開H后,我開始可以愛了,有了愛一個人的能力,漸漸恢復(fù)了傷痕。是否該慶幸,有新的一個人可以讓我流淚了。
我并沒有想到要打電話給H,而且Z也在。有了一種習(xí)慣,便一時難以改掉,醉酒后的我會哭,發(fā)酒瘋,沒有人可以鬧騰;除了H可以承受我,允許我撒野。
于是,電話打過去,哭著罵著,難聽的話一定說了很多。不過,他聽著,然后說:在哪,你出來吧,我在路口等你,見面說。
我感動得稀里嘩拉的。只有他可以允許我這樣瘋癲,所以,在他面前,我真象個孩子,為所欲為。
我開始找外衣,包包,然后醉眼朦朧的對Z說:“那我走了,他等我呢”。
因為怕平淡無味的生活和Z,因為怕流離滇沛和H,看來我真是個沒有耐心的女人,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曾游走過一次,兩點撐起我的四年感情生活。
Z說:“讓他來吧,一起談?wù)??!笔潞笪蚁胛沂沁^份的,在他家,和他碰了杯,醉了酒,電話打給H,他算是一個大度的容忍我的人了。
就這樣,我竟迷迷糊糊的坐在了他們之間。差不多四年的時間,我在他們之間徘徊。而今,我仍不能屬于他們其中的一個,還是飄移的;并不是我不想安定,只是想停時,風(fēng)卻又起。
我想,能這樣的關(guān)系坐在一起,可能出于一種事過境遷的冷靜與漸長的成熟和穩(wěn)重,畢竟過去了四年之久,愛恨都已落幕。
年齡的增長會讓我們有重心沉穩(wěn)下來,不那么的急躁激烈,不會象最初時那么氣旺。情感也開始變得不溫不火,象掠過森林的風(fēng),開始變得平緩。
一生只有十分的愛情,越是后來,所剩不多,越是慎重而權(quán)衡僅有的。
所以可以想象再愛時的困難與信心,不是我不相信愛情,因為能那樣年輕氣盛的愛,飛蛾撲火的愛一個人的機(jī)會太少太少,不可能了。
Z說,我當(dāng)初的付出是那么徹底,卻被你借去當(dāng)了一回工具。你中途說走就走,回到H那兒,我痛苦也失望,不過還是試著原諒你,理解你。你幸福也罷了,“我們幾個月的時間又怎么抵得過我和他的幾年?”這是你給的理由。我盡量不去怪你。還笑著送你走。
我曾這樣的殘忍?回憶里有過這種片斷,不過,對我來說,它只不過是模糊的一些記憶,沒有留下傷痛的痕跡。
而對Z,卻在此時聽他說起,原來,那成了他的傷,我留下的。
L說,你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不好的話,回來好嗎?你一直在我心里。
接到Z的電話:“不是病了嗎?藥我開好了,明天來拿吧,早些休息”。
而H,他的頭像在我的QQ里亮著,靜觀我不言語。
如果愛是一種幸福,被愛也算是幸福。在他們之間,有過幸福,有過傷痕,愿從此,平淡而生、平淡而活,不熱烈似火,也不冷漠如冰,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實實滿滿,不寂寞。
也許,有了傷痕,才會有這些文字,讓我感動,讓我思忖,讓我回顧,讓我遙望,讓我積累,讓我未來的路繞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