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走過冬季
夢里,枕著一雙手臂。時常,在彷徨流離的那刻給予我安撫和溫度。奢靡的,白皙的,修長的一對手掌。骨節分明,指端整潔,邊緣粗糙。內里,有歲月風霜侵略的痕跡。
熟稔且靈動的指尖,不止一次寂寞彎曲或孤單并攏。張弛相宜,松松鉗住香煙懶懶地吮吸。亦或者,隨意叉開和伸展實施擁抱和撫觸。并,逐一挨個親吻它們。輕輕地撕咬,相執和糾纏。
食指環有方形款戒,寬大厚重的戒面,常常無視于人的忽閃著警惕冰玨疏離的余輝。腕上極醒目蜿蜒的一條疤痕,被各種手鏈守護遮掩。耳敦是剔透柔嫩小小的兩枚,左耳穿插著米粒樣大小耀眼的晶瑩碎鉆。
一直,都是眉目俊朗樣貌清秀的男子,輪廓清晰線條果敢剛毅。
就是,這樣無處不達的存在和出現。以,最初最美的姿態和氛圍。你的名字,你的聲音,你的面孔,你的身體。常常,念著念著因你我會把自己逗下淚來。心,開始柔軟和疼痛,乃至漸漸猙獰。
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愛你。一如,愛慕自己般熱烈固執的摯愛相守。想念,驀然爆發在某個特定的毫無征兆的時刻,視線模糊,骨肉凸現,胸口生生滲出血來。暴虐,簡單,而癡迷。
曾經,是夜深無人的街道上赤腳追趕汽車的那個。在那里,我想我早已用盡所有力氣,如同漆黑的海面上緩緩淹沒逐漸消失的陸地和方向。沒有救援,沒有同伴,沒有任何依傍。
看不到希望。一個人兀自獨對命運全部的掌摑和毀滅,一點一點僵硬,一點一點決絕。最終成為內心至為強大冰冷的女子,可以自由選擇和掌控,娉婷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總是,在金色微醺的黃昏月華明艷的夜晚自顧拿器皿煮了新鮮的奶茶來喝。褐色香濃的液體,有滇茶的清新牛奶的濃郁玫瑰的芬芳。乳白骨瓷杯具,加一勺蜂蜜,不放糖。是,你喜歡的味道。
不記得你還喜歡什么,似乎,我做的一切你都毫無原則的喜歡和贊賞。無限驚喜寵溺的神情,微笑著開出花來。沒有刻意的忍耐和縱容,你說你只是,真的喜歡。真的,沒辦法不喜歡。
家鄉又走到了冬天,是,一個人的時候,最怕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