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晚上,伙計為小姐修床,小姐說,留下陪我,伙計說:好
明萬歷三年一個春日的傍晚,河東解州城外的一個路口,一位老婦人把一個包袱交到一個年輕人手里說:“孩子,自己去逃命吧,走得越遠越好,包袱里除了盤纏、衣服和一些吃的,還有一個荷包,千萬要保存好,到十八歲那年再打開它……”
年輕人接過包袱,背在背上,跪下向老婦人磕了一個頭,然后就走了。
走了大約四五天,包袱里的吃的就沒了,接下來就一路討飯,又走了一個月,來到一個叫姚鎮的地方,他的腳起泡了,疼得實在不能走了,便在這個地方停下來。
在這里停了四五天,腳沒事了,但盤纏花完了,于是,他決定先在這里落腳,等有了盤纏再往北走。
于是,他便到鎮上的集市上找活干,先吃飽肚子再說。集市上有個“牙市”,就是苦力找活干,有錢人找干活人的地方。
王三豐只有十六歲,清瘦白凈,不像干活的人,所以,在這里站了一天也沒人理他。
此時的他身無分文,已經一天沒吃一口東西了,晚上都要到廟里去過夜。天色已晚,肯定沒人來找人干活了,對面的飯館里飄來飯菜的香味,他咽了一口唾沫,感覺更餓了。
他現在才知道什么叫饑腸轆轆。今晚看來得餓著肚子去廟里過夜了。在去廟里的路上,看到一位小姐手里拿著更買的一只雞腿在吃著,他就不由自主盯著看,突然,小姐手里雞腿卻掉在地上了。
“看什么看?沒見過雞腿還是沒吃過雞腿?如果餓了,就把它撿起來吃了……”小姐說。
要是以前,王三豐肯定會上去抽她一巴掌,但現在他卻很想把雞腿撿起來,不過,他還是忍著饑餓走開了。
“真看不出來還是個自命清高的叫花子……”背后傳來小姐的譏笑聲。
王三豐很想轉過身狠狠抽她一耳光。但錢是人的膽,沒錢你就沒膽。王三豐忍著饑餓和譏諷繼續往廟里走。
快到廟里的時候,他看到一些乞丐也正往廟里去。以前,每當他看到乞丐,就想,年紀輕輕的怎么會成為乞丐呢?現在,他也徹底淪為乞丐了,才明白,人有時候不一定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秋天的夜里已經不是涼而是冷了,他蜷縮在一個墻角,感覺很冷,加上饑腸轆轆,感覺更冷了。
第二天,他依然來到“牙市”上碰運氣,看著那些身體強壯的人一個一個被領走,他的心涼透了。
就在他極度失望的時候,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來到他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他。
他突然感覺有了希望,趕緊道:“別看我瘦小,我什么都能干……”說完,心虛地看著來人。其實,他什么也不會干。
“會喂牛嗎?”來人問。
“會,會,會……”王三豐說。其實,他連牛都沒見過幾次。
“一個月工錢三百文,管吃管住,干嗎?”來人說。
“干,干,干。”王三豐說。他現在的要求就是有飯吃有地方住就行,給錢不給錢無所謂。從小到現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錢沒有多少概念。
“好,跟我走吧!”來人說。
王三豐跟著來人來到一處宅院,看到大門上的牌匾上寫著“姚府”,原來是當地一個姓姚的大財主。
來人對王三豐說:“我是姚府的管家,現在帶你去見一下老爺,老爺說能行,你就可以留下了。”
“好的,謝謝管家!”王三豐說。
王三豐跟著管家走進姚府,來到大廳,看見一個微胖的男人坐在太師椅上喝茶。
“老爺,找到喂牛的人了,您看行嗎?。”管家說。
“姓什么叫什么?”姚老爺問。
“回老爺話,姓張,名豐三。”走的時候,老婦人告訴過他,到外面要改名換姓。王三豐就編了一個假名。
“多大了,家住哪里?”姚老爺又問。
“回老爺的話,十八歲了,家住河東解州王家莊。”王三豐又虛報兩歲年齡,又編了個假地址。
“一個月給你三百文工錢嫌少嗎?”姚老爺說。
這時,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風風火火地走進來說:“一個月三百文,還不夠在飯館里吃一頓飯,還問人家嫌少不嫌少……”
“不少,不少,一點也不少。”王三豐趕緊說,生怕姚老爺不讓他留下,但同時也很感謝這個姑娘。這姑娘應該是姚家的小姐吧?
“小孩子別操心大人的事,一邊玩去,管家,你來安排吧。”姚老爺說。
管家就領著張豐三(王三豐)來到牛棚旁邊的一間房子里說:“你就住這里,幫老李頭喂養這十八頭牛。”
“謝謝管家,謝謝管家,我一定盡快學會。”張豐三道。
管家說:“現在跟我去廚房吃飯,吃過飯就開始干活。”
張豐三這才感覺已經餓得快要暈了。來到廚房,一下子吃了四個饅頭,喝了兩碗湯 。
吃過飯,張豐三來到牛棚,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喂牛。見張豐三來了,也不說話, 只顧自己喂牛。
張豐三也不敢問,只仔細看他怎么喂牛。他雖然根本不會喂牛,但跟著看了半天,就基本了解了喂牛的方法。然后,什么時間喂牛,什么時間喂草什么時間喂料,什么時間喂水,喂多少量,他都仔細記在心里。
然后,只要老李頭眼睛一看什么東西,張豐三就知道他要干嘛,就趕快去拿,去做。
有一天,老李頭不舒服,張豐三說:“您歇著,我來喂。”老李頭點點頭。張豐三獨自喂了三天牛,一直到老李頭病好。老李頭也說不出什么毛病來,于是,逐漸喜歡上這個聰明勤快的小伙計。
老李頭說,今天我身體沒事了,我來喂牛,你休息休息,今天逢集,可以去外面集市上轉轉,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張豐三說,不去了,讓老爺看見不好,我在府里走走就行,有事您喊我一聲就是。老李頭說,隨你吧。
姚府占地近百畝,不僅房屋,而且有亭臺樓榭,湖水假山,雖然很大,但張豐三自來到姚府,除了牛棚還沒有去過其它地方。
張豐三來到湖邊,此時正值荷花盛開時節,湖里有一大片荷花,望去,碧葉連天,荷花映日。
忽然,從湖里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尋聲望去,只見一片蓮葉之間停著一只小船,一個女子坐在小船上,手持書冊,好像在背書。張豐三靠近了一點。
“余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不蔓不枝……”原來是姚家小姐在背周敦頤的《愛蓮說》。
“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近玩焉……”張豐三接著背道。
姚小姐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到是喂牛的小伙計,便驚奇問道:“你讀過書?”
張豐三說:“讀過一些,對不起,剛才冒犯小姐了。”
“沒有,沒有,只是很好奇你一個小伙計也讀過書。”說著從小船上下來,走到近處一個亭子中坐下,對張豐三說,“來,到這里來陪我坐一會。”
張豐三猶豫了一下便來到亭子里,在小姐對面坐下。
“張豐三,我叫明月,也是姚家的小姐,你既然讀過書,說明家境還不錯,為什么出來當伙計呢?”明月問。
“也只是在學堂外聽先生讀過,記住了幾句,不能說讀過書。”張豐三說。
“那你也太厲害了吧,你還會背哪些文章?”明月又問。
“還會背范仲淹《岳陽樓記》里的一些句子: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乎……”
“你真厲害,我也特別喜歡《岳陽樓記》中的這幾句話,就是總背不下來。”明月說。
“多念幾遍就能背下來。”張豐三說。他倆似乎各自遇到知音,天南地北聊了很長時間。
“我得回去了小姐,還要喂牛呢。”張豐三說。
“豐三,你不知道,我在這府里是很孤獨的,沒有人陪我玩,沒人陪我聊天說話,你有空多陪我聊聊天……”明月說。
“好的,可我只是你家的一個小伙計,經常和你在一起別人會說你閑話的,再說,老爺和夫人知道了也會說你的……”張豐三道。
“沒事,我父母忙顧不上管我,其他人誰敢說我閑話?再說,我想和誰說話,是我的權利,我也不怕別人說閑話……”明月說道。
“我該回牛棚去了小姐,以后有時間再陪你說話。”張豐三覺得出來時間很長了,該回去了,盡管老李頭說讓他今天多玩玩,但他一個小伙計,還是規規矩矩比較好。
“慢,今天好像是逢集日,你陪我去集市上轉轉怎么樣?”明月突然想到今天是集日。
“可我出來已經很長時間了,再不回去,老李頭會不高興的。”豐三說。
“沒事,回頭我給他說一聲,走吧!”明月說。
“這,不好吧?”張豐三道。
“什么好不好,你說,在姚府里,你是聽我的,還是聽老李頭的?”明月道。
“當然是聽你的,可是……”張豐三猶豫不決。
“聽我的就跟我走,沒有可是!”明月有點生氣。
“好好好,我聽小姐的。”張豐三邊說著跟明月走出姚府,往集市上走去。
來到集市上,他們邊看邊走,小姐最喜歡看吹糖人,那粘稠的糖汁,在藝人手里被吹成各種人和動物,小姐買了許多,吃了一些,然后讓張豐三吃。看完吹糖人,他們又去看雜耍。明月很高興,張豐三也覺得不錯。
這時,有一個五六歲的小乞丐走到張豐三面前,伸手要錢。豐三從懷里掏出五十文,看了看,又掏出五十文,一共一百文要給乞丐。
明月從袋里掏出一百文給了小乞丐,說:“把你的錢拿回去,你一個月才三百文,三分之一給了別人,我看再轉一會,一個月工錢就沒了。”
“這么小就獨自出來討飯,怪可憐的。”張豐三說。
“誰說不是呢,看得出來,你是個善良的人,可這世上討飯的人也太多了,你也可憐不過來不是,我們回去吧。”明月說。
“是該回去了,老李頭病更好,我得多干點活。”張豐三說。
回到牛棚,老李頭說:“玩得怎么樣?買點好吃的沒有?”
張豐三說:“李叔對不起,我出去時間太長了。”
“這倒沒事,不過,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和小姐走得太近。”老李頭說。
“知道了李叔。”張豐三說。
張豐三不僅心地善良,而且還讀過書,這使明月對他刮目相看,而且漸漸喜歡上了這個清瘦白凈的小伙計。
當然,張豐三也從心里喜歡上了明月,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姚家的一個小伙計,絕不能有非分之想。
但明月性格豪爽,在她心里,人沒有窮富之分,貴賤之別,她喜歡誰就喜歡誰,無論你是窮還是富,是主人還是伙計。
這天,張豐三剛從牛棚出來,就看見明月往這里走來,便想返回牛棚,但卻被明月叫住了。
“張豐三,這些天你怎么了,為什么總躲著我呢?”姚小姐說。
“沒有啊,只是最近開始犁地,牛要吃好,事多了點。”張豐三說。
“撒謊,剛才看見我為什么又突然返回牛棚?”明月說話從來就是直來直去不拐彎。
“沒有,我是突然想起把東西落牛棚里了……”張豐三說。
“那好,現在給我去花園里玩。”明月說。張豐三沒辦法,只好跟著明月來到花園。
姚府的花園里有很多花,已經過了花期,只有玫瑰等還開著。明月對張豐三說:“我們以玫瑰為題各做一首詩吧。”
“背一句別人寫的還行,自己作詩我可不行。”張豐三說。
“我不管,順口溜也算。”明月說。
“那等會可別笑我。”張豐三道。
“什么話,也許不如你呢。嗯,有了:葉下花瓣千層香,深藏嬌蕊于其中。春來一滴紅顏淚,濕透枝干到深冬”。明月很快就吟出一首詩來。
“好詩,好詩,小姐真的才思敏捷啊!”張豐三拍手贊道。
“過獎,過獎,該你了。”明月道。
張豐三略加思索也吟出一首:“殷殷遮不住,含苞為誰開?可憐落紅處,留香待君來。”
“可憐落紅處,留香待君來。即便到生命盡頭,也要為君留香。這要多深的愛才能如此啊,絕妙,絕美,豐三,你一定有心上人了對吧?”明月說。
“小姐謬贊了,只是觸景生情,胡謅幾句而已,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哪敢喜歡誰家的姑娘呢?小姐就別取笑我了……”張豐三說。
“這可不是謬贊,豐三,你雖然只是個小伙計,但你的心底藏著高貴,絕非一般人能比,我喜歡你……”明月直言不諱。
“小姐,使不得,使不得,你是尊貴的小姐,我只是個窮困潦倒的小伙計……”張豐三說。
“張豐三,你知道我最不喜歡撒謊的人,你撇開我們的身份說實話,說心里話,喜歡我嗎?”明月看著豐三說。
“喜歡,但我們是不可能的。”張豐三說。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在我這里沒有但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喜歡與不喜歡。你喜歡我就夠了,我就生而無憾了……”明月異常激動。
“小姐,我該回牛棚了……”張豐三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去吧,但以后請叫我明月,別再小姐小姐的……”明月說。
“好的小姐,不,好的明月。”張豐三說完回牛棚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明月和張豐三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張豐三也很難控制自己的心了。他明明知道這樣下去沒有結果,但已經無力拒絕明月的各種要求。
明月的父母終于知道了女兒喜歡上小伙計的事,大發雷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世人笑死?立即將女兒關了起來,把張豐三趕出了姚府。
但天不怕地不怕連皇上都不怕的明月可不是那種一關了之的主。她對看管她的人說,你告訴我父母,如果不把張豐三找回來,我馬上立刻死給他們看。
父母知道女兒點脾氣,趕緊差人把張豐三找了回來。
父母開始和女兒談判。父母說:“”月兒啊,不是父母阻止你,你可是有婚約的人,不能再和其他人結婚的”。
明月說:“父親母親,不是女兒不孝,也不是女兒不尊重你們,你們說的那個人,姓什么叫什么,長啥樣 ?女兒連見都沒見過一面,你讓我怎么和他生活在一起?難道他是個豬,女兒也得愿意嗎?”
“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說話?我和你母親不也是成親前沒見一面嗎?你看我們不都生活得很好嗎?再說,一諾千金,我們兩家是指腹為婚,訂了娃娃親的,承諾兩個孩子到了十八歲就可以成親,按約定,他們很快就會來接親了”。明月父親說。
“反正我不同意,要成親你們成親去,打死我也不會嫁給一個從未見過面毫無感情的人”。明月說。
看來暫時根本說不通。
“唉,我們姚家世世代代以誠信為本,立業治家,若失信于人,讓我情何以堪,何況王家兄弟是救過我命的大恩人啊!”明月父親憂愁地說。
“待明兒我再勸勸月兒吧。”明月母親說。
“我想找那小伙計談談,先讓他對月兒徹底死心,離開姚府,然后再勸月兒就容易多了”。明月父親道。
“如此甚好。”明月母親說。
這天晚上,明月讓丫鬟給張豐三說,她的床壞了,讓他去修一下。
張豐三去了,看到明月的床好好的,并沒有壞,就知道明月找他有話說。
明月說,明天是她的十八歲生日,她想今晚和張豐三一起慶祝一下。張豐三說,太巧了,明天也是他的十八歲生日,一起慶祝。
于是,明月把早已準備好的酒菜拿出來,兩人一起喝酒干杯,互祝生日快樂。
喝了幾杯,兩人都有些醉意,張豐三要走,明月卻說,今晚你別走了,留下來陪我。
張豐三說,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明月生氣了,說,今晚你要從我屋里出去,我就死給你看……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說著嗚嗚哭起來。
張豐三趕緊哄她說,不走,不走,留下來陪你。這時,張豐三突然想起一件事,而且這件事與他和明月似乎有關。
他回到他的房間,從包袱里拿出一個荷包,然后回到明月屋里說,這個荷包是他離開家時,奶媽交給他的,并說,等他十八歲時打開看,不知道荷包里面究竟是什么。明天就是十八歲生日了,今晚應該可以打開看看吧?
然而,就在他正要打開荷包時,一伙人沖了進來,將他用繩子捆繃拉了出去,一頓猛打,張豐三被打暈過去。
原來,剛才,姚老爺到張豐三房里找他,準備和他談他和明月的事,卻發現不在房里,猜想一定是偷偷去明月那里了。于是,怒火中燒,帶著一伙人來到明月房間,說如果看到張豐三在小姐那里,就拉出來往死里打。
明月看見張豐三被捆綁拉走了,拼命跑出來,見一伙人正在把張豐三摁在地上打,她不顧一切沖過去趴在張豐三身上,任憑棍子打在自己身上。眾人見是小姐,才停下來。
姚老爺氣得差點跌倒,有人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這時,有人從明月屋里發現了張豐三那個荷包,拿出來交給姚老爺。
姚老爺還以為是女兒為這個臭小子繡的荷包,但打開一看,卻發現里面是一張婚書,上面寫的是當年王姚兩家指腹為婚的事。當年王姚結拜兄弟,妻子同日懷孕,于是約定,若雙方都是女兒,便結為姐妹,若雙方都是男孩,便結為兄弟,若一方為男,一方為女,則結為夫妻。孩子十八歲時,以此為憑,認親成親。
看到婚書,姚老爺老淚縱橫,眼前這個差點被打死的小伙計原來是恩人的兒子,他的準婿啊……
“快快住手,快快住手……”姚老爺站起來走到張豐三跟前說,“快把他扶起來,松綁,快,快,快……他是我恩人的兒子……”
眾人雖然沒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還是把張豐三扶起來,解開繩子。張豐三楞在那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姚老爺讓人把張豐三扶到大廳里坐下,然后拿出婚書說:“你是河東知府王大人的兒子王三豐?”
張豐三說:“是的,兩年前,父親和全家被抓,家也被查抄,奶媽把我從后門送出,交給我一個荷包,說等我十八歲時打開看。”
“這事我也早已知道,曾上下打點,想救出你父親和家人,但最終還是未能救出恩人。你父親肯定是被冤枉的,總有一天會被平反釋放的,我知道你為什么要改名換姓,但為什么不早早把荷包拿出來看看呢?還疼嗎?”姚老爺看著被打成這樣的王三豐,后悔不已,心疼不已。
“不疼了老爺,我也不知道荷包里裝的是什么,而且奶媽囑咐我十八歲時才能打開看,明天是我十八歲生日,剛才拿出來正要看……”王三豐說。
明月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打成這樣,心疼極了,上去抱住王三豐哭了起來。
否極泰來,好事成雙。
不久,從河東傳來消息,河東知府王耀宗被誣陷入獄,株連全家得到平反,官復原職,而且也打聽到兒子王三豐就在姚老爺家,說明日就會來姚府認親。
第二日,河東知府帶著彩禮來到姚府認親,兩家商定,三日后為王三豐和姚明月舉行成親儀式。
為愛執著,為愛堅守,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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