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殺的女大學(xué)生-幽默故事
考進(jìn)大學(xué)后,這是我頭一回離開父母生活,很不習(xí)慣,情緒比較低落,爸媽經(jīng)常打電話來給我鼓勁。
這天晚上,我躺在被窩里想著家里的老爸老媽,突然涌起一陣陣感動,很想給他們打個電話,說幾句感恩的話,可猶豫了好久,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就發(fā)了個短信到老媽的手機上。短信發(fā)完后,我就關(guān)機睡覺了。
第二天起床,我習(xí)慣性地從枕頭下掏出手機。沒想到?jīng)]拿穩(wěn),手機啪嗒一聲從上鋪直接掉到了地上,電池都蹦了出來,徹底壞了。
正好是星期六,倒霉的我就坐了很久的公交車,去市中心找地方修手機了。
維修點的店員告訴我,手機一時半會兒修不好,讓我下午再去拿。我想反正都出來了,就不回學(xué)校了,這座城市有兩處十分著名的建筑物,一處是跨海大橋,另一處是摩天大樓,干脆趁這個機會去看一看。
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司機問我上哪兒,我一時也沒考慮好先去哪個景點,就猶豫著說:“跨海大橋……哦,不,還是去帝王大廈吧!”
司機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發(fā)動了車子。一路上,我發(fā)現(xiàn)他不停地從后視鏡里觀察我,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到了帝王大廈樓下,我從后面掏出錢遞上去,沒想到司機居然不肯要。我愣了一下,這兒的司機可真好客呀,當(dāng)下說了聲謝謝就去開車門,卻怎么也打不開。我說:“師傅,這車門打不開啊!”
司機忽然回過頭來,一臉嚴(yán)肅地盯著我,盯得我心里直發(fā)毛:“師傅,你要干什么?快點開門讓我下車啊!”
他沖我緩緩地?fù)u搖頭:“別費勁了,孩子,我是不會讓你下車的!”
“你……”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我要投訴你!”
“隨便你吧。”司機臉色凝重地說,“就算你投訴到國務(wù)院,我也不能讓你下車。今天放你下車,我的良心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他到底在說什么啊?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司機見我發(fā)愣,又說道:“孩子,你小小年紀(jì),還長得這么漂亮,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呀?說出來,給大叔講講!”
我苦笑著說:“大叔,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你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
“不要跟大叔裝!”司機的臉色嚴(yán)肅得可怕,“我問你,你上帝王大廈去干什么?”
我愣愣地回答說:“上去觀光,玩兒唄。”
司機不以為然地嘿嘿一笑:“玩?玩著玩著就跳下來了吧?”
我的天,他居然以為我是來跳樓的!
我簡直哭笑不得,這人什么心態(tài)啊,上帝王大廈就是跳樓?!
“你原來想去大橋跳海,但又想不如跳樓來得痛快,就改變主意了,是吧?”司機自顧自地往下說道,“孩子,你往下一跳固然一了百了,可你想過你的父母嗎?他們含辛茹苦把你養(yǎng)大……”
我再也忍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嚷道:“我說過了,我不是想自殺!你憑什么說我要自殺?”
司機緊緊地盯著我的臉,一字一頓地說:“你叫韋麗。”
我憤怒地喊:“是啊,那又怎么樣?是不是叫韋麗的人就想自殺?”
“你是今年的大學(xué)新生。”
“對!”
“你是廣西人,爸爸叫韋吉力,媽媽叫何燕。”
我詫異極了,瞪著陌生的司機,禁不住問:“你怎么知道?”
司機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現(xiàn)在,你承認(rèn)你想做傻事了吧?”
“我沒有!”我氣得幾乎要瘋了,使出吃奶的勁去拉車門。
司機絲毫不為所動,堅定地說:“對不起,在你父母來到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下車的,我要親手把你交給你的父母。”
我一聽愣了:我老爸老媽遠(yuǎn)在千里之外,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他見我安靜下來,就打開收音機。收音機里放著音樂,一首歌還沒播完,忽然掐斷了,響起主持人的聲音:“現(xiàn)在插播緊急尋人啟事,一名剛剛?cè)雽W(xué)的女大學(xué)生,也許是因為無法適應(yīng)大學(xué)生活,在昨晚發(fā)給父母最后一條短信后,就失去了聯(lián)系。她也許正走在做傻事的路上,如果誰見到一位身高一百六十公分,戴眼鏡,圓臉長發(fā),額頭正中有一顆痣,廣西口音的女孩,一定要多加注意……韋麗同學(xué),如果你也在聽廣播,無論你準(zhǔn)備要做什么,都請停下來,你的父母已經(jīng)來到這座城市尋找你……”
接著,收音機里傳來了老媽的哭聲:“阿麗,你在哪兒呀?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呀!你要是不想上大學(xué),就跟我回家吧……”
我聽得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機大叔已經(jīng)在撥打我爸的電話了:“韋先生嗎?你女兒在我車上!我是個出租車司機,她現(xiàn)在被我鎖在車?yán)锪耍判陌桑懿坏簦?rdquo;說完,他把手機遞過來給我。
我迫不及待地接過,耳邊立刻傳來老爸激動的聲音:“阿麗,真的是你啊?你一定要在原地等我,千萬千萬!”
十分鐘后,我終于看見老爸老媽從一輛出租車上走了下來,他們發(fā)瘋似的撲到我坐的這輛車前。在核對身份后,司機終于把車門打開。我剛邁下一只腳,就被老爸老媽拽了下來,緊緊地?fù)ё×恕?br/>
等他們稍稍平靜一些,我不滿地埋怨道:“你們到底聽了誰的謠言,我什么時候想過做傻事啦?我今天是出來修手機的!”
老媽拿出她的手機,翻出我昨晚發(fā)給她的那條短信:“親愛的爸爸媽媽,我會永遠(yuǎn)愛你們!”老媽紅腫著眼睛說:“你干嗎發(fā)這樣的短信?我們還以為……還以為你要跟我們訣別呢!”
原來,老爸老媽接到短信后,又驚又喜,激動過后卻越想越懷疑、越想越不安,馬上給我打電話,可那時我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這下他們更加疑神疑鬼了,拼命地打,一直打到天亮,結(jié)果當(dāng)然不通。他們心驚肉跳地直奔機場,坐飛機來到學(xué)校找人。
而我剛好去修手機了,走前跟誰也沒打招呼……
誤會消除了,司機大叔哈哈大笑,打電話到電臺跟主持人解釋。我忽然搶過他的手機,哽咽著大聲說:“主持人,我就是韋麗!我想借這個機會,對我的爸爸媽媽說一聲,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