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了嗎,那些年我們道過的別,都是青春啊-成長
畢業季又來,每年畢業季都會來,我們仿佛習以為常。但我總是記得高考前一晚你在廣播臺點播的《朋友再見》,坐在學校中央的草坪上看夕陽落下,4班的男生在自修時間去操場吃西瓜被教導主任抓包,6班唱了一晚上歌。
你跟我說,你還沒有去過傳說中的天文臺,在食堂樓頂上,想去看看。
沒有什么是最重要的,日子隨著陰晴變換。
高考結束我們說再見,然而再見也只是再見。
“這些電影里的愛情始于中學時代,這些愛情不權衡利弊”
《心動》1999
1977年香港,沈小柔17歲,在女校上學,愛上學校旁邊樂器行彈吉他的19歲的浩君。浩君從樂器行的玻璃窗第一次看到小柔撞到玻璃,又假裝沒事的樣子。小柔在舞會上試探浩君看的是否是自己的樣子。二人愛得徹底、直接,昏天黑地,17歲的愛是從不修飾的。
可是他們對成長的思考就是分離。
中間二十年的故事來來回回斷斷折折。40歲的時候,他們并不介意對方有沒有結婚要不要結婚,他們熟練地在機場道別,小柔在飛機上拆開浩君留下的盒子,里面是二十年里每一年的天空和云的照片,以及她17歲學生證上的一寸照,浩君寫下一句話:“這就是我想你的日子,把它全送給你。”
40歲的沈小柔一晃神,看到在樹下談心的浩君和17歲的自己。
1977你是心跳,1987你是心愛,1997你是心動。
沒有人逃得過初戀的余威。
《玻璃之城》1998
許港生凝神細看的,是上面那張圖里的韻文,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在高中的體育課上。他們是同學眼中的金童玉女,卻因參加政治抗議運動被囚而分開,多年過去,再見面時已經各自有家庭,可他們并沒有磨滅對對方的感情。他們很勇敢,因為情深而偷情,他們幾次迫于道德感而想要分開,可是沒有做到。
1997年除夕夜零點鐘聲敲響那一刻,他們駕車失事撞毀,人們都在歡呼新年的到來,他們卻雙擁而逝。我是正敘,電影是倒敘,一點一滴的往事都是他們的子女從日記和書信里找到。差一點嫁入你的家,但天大概覺得不夠煽情吧,應了那一句,“有些電影只適合年輕的時候看,因為有些事情只適合年輕人來做”。
《情書》1995
日本神戶某個飄雪的冬日,渡邊博子在前未婚夫藤井樹的三周年祭日上無法抑制住對已逝戀人的思念,于是按著中學同學錄里“藤井樹”在小樽市讀書時的地址發了一封本以為是往天國的情書。
不想渡邊博子竟然收到回信,此藤井樹是一個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還是男藤井樹少年時代的同班同學。渡邊博子開始與她書信往來。而藤井樹在不斷的回憶中,漸漸發現少年時代同名同姓的那個藤井樹曾對自己藏了一腔柔情。
藤井樹愛渡邊博子只是因為,她長得與中學時他暗戀的藤井樹一模一樣。
暗戀是一場純真的悶騷,長大以后我們卻只能道一聲:
——你好嗎?
——我很好。
這是最無奈的事。
“這些人穿校服真的很好看。”
“我怕永不再見,同樣,我也怕突然再次重逢。”
人總說校服丑,可總是有些人會違反自然定律,你看這個!
這個!
還有這個!
想起自己的中學時代,總是說愛情最美麗純粹純真,別忘了還有你的容顏,這些都是你年輕的心里,最奢侈的財富。
前些日子碰見一些好久不見的老同學,他們變得很時尚,變得很乖巧,變得聰明。但他們永遠失去了以前的精神煥發。我還記得穿著校服的陽光下的他們聒噪嬉鬧的樣子,皮膚很白凈,聲音分貝很響亮:“啊!我男神,我男神跑800米了快去看呀!”
那天偶遇其中一個,輕聲細語地和我說:“姐,好久不見,我先走了。”她笑得很真誠,但的確難掩倦容。
也許不會再看見,離別時微黃色的天。有些人注定不會再見,特別是你心里的那一個。